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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家落腳馬國 浮羅山背海外客家系列報導
〔中央社〕檳城州(Penang)由檳榔嶼(又稱檳島,英文名為Penang Island)和對岸的威斯利省(Province Wellesley)組成,總面積為1030平方公里。

浮羅山背區(Balik Pulau)則位於檳榔嶼的西南部,土地面積為1萬7345公頃。

檳城著名學者溫梓川曾於1978年出刊的「檳州客屬公會40周年紀念特刊」寫道,最早南來檳城的客家人,應是從浮羅山背登陸,後定居於此。

他指出,浮羅山背最早的公冢誌期為1856年,英國人直到1876年才登陸檳島東北部開埠,因此推斷客家人到浮羅山背定居時,浮羅山背仍未開闢。

檳州客屬公會署理主席謝詩堅認為,客家人南來時選擇在浮羅山背定居,而非到較繁華的市區,應為客家人的天性使然,因為客家人在中國時多居住山區,並以務農為生。

根據檳州客屬公會的資料紀載,目前浮羅山背的人口逾10萬人次;華人佔4萬人左右,客家人則佔華人人口的近半數。此地的客家人,以祖籍惠州為主,其他的祖籍則有海陸、陸豐、河婆、大埔等。

相較於檳島東北部主要以福建話為華人溝通媒介的喬治市區(Georgetown),浮羅山背的華人不分籍貫,幾乎都以客家話交談,這使得一個面積只有285平方公里的檳榔嶼,只要跨越一個山頭,就有兩種不同華人文化的面貌出現。

檳城州政府統計,全檳城的榴槤園面積為3749英畝;其中,浮羅山背的榴槤園就佔了約3000英畝,約有3000戶人家的果園,主要以種植榴槤為生。

「浮羅山背」的馬來文名字是Balik Pulau(中文發音為「峇烈卜佬」)。

不過,從馬來文的字面解釋,Balik是「回去」,Pulau為「島」,把字面意思串聯起來即為「回島」,和「浮羅山背」這個名字,似乎完全搭不上。

詢問浮羅山背文化工作者古添發後,方知此地馬來文的原名為「Sebalik」Pulau(中文發音為「瑟峇烈卜佬」),即中文的「島的另一面」的意思,後來不知何故,大家漸漸的就省略了「Se」這個發音。

儘管如此,從浮羅山背這個名字,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客家人早期在這個地區的主導性。

除了「浮羅」是客家話Pulau的音譯之外,檳州客屬公會署理主席謝詩堅也指出,「山背」是客家話「山的後方」之意。

從繁華的檳島東北部喬治市區,望向位於西南部的浮羅山背,中間恰好就隔著一座山,這個客家人的社區,確實就在「山的後方」。

因此謝詩堅認為,早年此地若非由客家人主導,而是馬國華裔人口中佔最多的福建人,那麼浮羅山背的名字,現在則應該是福建話的浮羅「山尾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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榴花.png


(上圖為榴槤花)

〔中央社〕馬來西亞檳城州浮羅山背區,以山上客家果園盛產的榴槤名聞遐邇;但在早年物質貧乏年代,園主和家人卻窮得靠吃花和葉子度日,一年一度的榴槤花季,是他們引頸期盼的豐收時候。

 

60歲的榴槤園主房娘勝,憶起年少時檳城州(Penang)人民的經濟困頓不勝唏噓,當時人民對物質的要求不高,賺到的錢以購買必需品為主,花在榴槤等水果的開銷有限,因此榴槤難得一年一度的結果,有時候卻有價無市。

「而且從山上走到山腳市集,也要近3小時的往返山路,路途太遙遠了,所以從有記憶以來,母親為家人在餐桌上準備的食物,都是果園裡果樹的花朵、雜草般在園中叢生的山佬葉,或是果園後方小樹林裡採的野菜。」

房娘勝說,在那個年代,山上所有客家籍的榴槤園主和家人,都是如此打發一日數餐。
房家的榴槤園有百年歷史,房娘勝和房娘興是第3代。歷來榴槤是家裡最大宗的收入,不過榴槤一年只有一次的收成,所以園子裡也種植橡膠、香蕉、豆蔻等植物,以便在非榴槤季節家裡也有一些收入。

因此,每當淡黃色的榴槤花,在3月盛開後隨風飄散滿山滿谷時,那除了是一碟又一碟餐桌上的佳餚,更是這一季豐收的好兆頭。

房娘勝說,家裡小孩會在這個時候,到果園中把掉落在地面的榴槤花,集滿一家人吃的分量後,再去掉花瓣和花藥,只留下花絲(雄蕊)帶回家讓母親烹煮。

「花絲炒『三巴』(Sambal,一種南洋特製的辣椒)和蝦米最好吃,用來炒豬肉也可以,但味道就沒有炒三巴好吃。」

受訪當天,房娘勝和弟弟房娘興一大早就到園裡收集榴槤花並清理好,興高采烈的向客人介紹他認為「具有排毒功效,營養價值相當高的榴槤花」後,就下廚示範從母親哪裡學來的榴槤花絲炒三巴蝦米。

他熟練的熱了鍋子、再依序的把油、三巴和蝦米倒進鍋裡,待三巴的辣味和蝦米的鹹味,溢滿整個廚房後,他才倒下榴槤花絲和勻,最後才加入糖和鹽調味。

清理乾淨的榴槤花絲,乍看之下和金針菇很像,觸感也和金針茹相差無幾,但炒過三巴和蝦米的榴槤花絲,口感卻異常清脆,在馥郁濃香的三巴和蝦米味道之間,就仿似倘佯在鬧市中的一股輕音樂──如此的不搭調卻又如此的諧調。

詢及房娘勝菜市場是否可以買到榴槤花或榴槤花絲,他愣了一下,臉上露出有些羞澀的表情說:「這是我們自己吃而已,外面的人不要吃的啦。」

他凝視著一口接一口,吃得津津有味的訪客,沈默半晌,再言若有感的說,他的孩子們都不太願意吃榴槤花了,而且他們都各有自己的專業領域,兒子更已到首都吉隆坡發展,「他應該不會想繼承家裡的果園了吧…」。

目前已半退休的房娘勝和房娘興,早已舉家搬遷到比較熱鬧的山腳下市鎮居住,僅留下兩隻土狗,看守著祖屋和果園,以防住在附近的工地外勞到園中偷摘水果。

儘管不再有著年少時候捉襟見肘的經濟壓力,房娘勝和房娘興依然在每天早上5、6點,騎著各自的機車,沿著柏油馬路騎到山上勞動。

果園中的花開花落,也許不再如早年般緊緊的牽動著房家的經濟命脈,但大半世紀以來依存著山林的生命,卻是房娘勝和房娘興這一輩的檳城州客家人,一生抹不去,也斷不掉的印記。



資料來源:網站>中央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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